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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怎麼能如此的欺騙我

 

 

露意絲看著迷失的保羅,心裡真的是替保羅嘆息不止。她告訴保羅,約瑟夫診所的名聲一直都很好,如果真像坦雅所告訴他的,露意絲的老公不可能不知道。因為他們兩人都是醫療同行,在工作上也常常會互相溝通,彼此交換意見。露意絲明白的告訴保羅,坦雅這個說法恐怕只不過是她眾多的理由之一,另一個推拖之詞罷了。

 

 

她很懇切地勸告保羅,不要再這樣錯下去了。跟坦雅繼續糾纏不清下去,那真的是一錯再錯,遲早會弄得大家都很難看,甚至是結果完全無法收拾的場面。保羅又何苦讓自己處在這樣一個曖昧不堪的情況裡?將來若是東窗事發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保羅的,社會輿論只會說,他跟坦雅是一對無恥貪歡的狗男女與姦夫淫婦!再說坦雅的預產期就快到了,坦雅和約瑟夫兩人正快樂地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保羅真的不該再相信坦雅的片面之辭、或是坦雅刻意放出的煙幕彈。

 

 

當露意絲提到坦雅的預產期快到的時候,保羅感到很震驚,因為這個時間點太奇怪了,明顯的提早了兩個多月。露意絲很肯定這個日期並沒有錯,因為就在前一陣子,她的丈夫和約瑟夫才通過電話,也順便聊到了坦雅的近況,露意絲還在電話裡,跟約瑟夫說聲恭喜呢,也祝福坦雅平安生產,一切順利。

 

 

他沒有勇氣就此再追問下去,保羅覺得自己腳下的地板彷彿變成一種會吃人的流沙,他感到即將滅頂般的喘不過氣來,胸口緊繃的讓人非常痛苦。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相到底是什麼?此刻保羅感覺到露意絲的聲音,就像是從遙遠的北極飄過來,變得非常的模糊不清。當真這整件事從頭到尾,對坦雅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場性的遊戲與冒險?保羅一直深信坦雅是真的愛他,這中間應該是有愛情有感情有感覺有一生的。

 

 

保羅回想起過去將近一年的點點滴滴,他所有的無助與憤怒,全部化成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他並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可是他泛紅的眼眶,讓露意絲看的好無奈。她無法指責保羅,雖然在整件事情上,保羅是個不折不扣的共犯,可是他卻也是個被欺騙的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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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雅是怎樣的一個心腸啊?何必這樣欺騙、甚至是玩弄這兩位深愛她的男人呢?怎麼就是會有這樣的女人,習慣拿性作武器,或是冷酷的總是以愛之名,殘酷地操控他人的情緒,藉以滿足內心裡那種變態的控制慾。她把別人對她的信任與忠誠,毫不留情的全踩在腳底下。露意絲真心認為,坦雅是除了貪婪還是貪婪。很明顯的事實就是如此,坦雅她兩者都想要,一個是來自約瑟夫,丈夫所能提供的保障與體面,另外就是那見不得光的誘惑,那來自她與保羅在暗中所獨有的激情與歡愛。

 

 

但是反觀保羅自己呢?此刻的他,正飽嘗著被欺騙的痛苦,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看清楚,坦雅是如此善於心計的現實。為了欺騙保羅,不讓保羅懷疑這個小孩可能是他的,坦雅甚至不惜犧牲保羅的感情,設計出這一切的手段。不管是流產、還是再度受孕,這兩者通通都是她的謊言。坦雅心機用盡,就只是為了讓保羅不會繼續再追問下去,甚至是犧牲保羅可能做為一個父親的權利,坦雅都在所不惜。

 

 

他不能相信的是,坦雅怎麼會是這樣的冷漠與霸道?如此大膽的玩弄別人對她的信任與真情。他是活該受罪,是自己擋不住坦雅的誘惑,介入了約瑟夫的婚姻裡,可是卻也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小丑,甚至只是一匹種馬。面對這樣的醜陋與欺瞞,他是活該!可是那個即將出生的小孩是無辜的,坦雅怎麼能夠有那樣的權力,去剝奪一個小孩跟自己的親生父親,共同生活的權利與幸福?

 

 

保羅絕對有強烈的理由去相信,坦雅腹中這個還沒出生的小孩很可能是自己的。坦雅跟約瑟夫結婚將近九年了,在這樣漫長的時間裡,年輕的坦雅卻從來不曾懷孕過。坦雅曾經私底下說過,也許她跟約瑟夫還真有著不孕的問題。不過貪玩的坦雅也不想改變這樣的生活模式,選擇寧願維持現有的狀況,享受比較輕鬆自在的家庭生活。保羅這樣跟坦雅暗中交往也快一年了,推算起來,坦雅應該是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懷孕了。這樣的巧合真的讓保羅很難去相信,坦雅肚子裡的小孩是約瑟夫的,而不是他的。

 

 

保羅甚至開始恨起坦雅的冷酷與無情,她就這樣突然的消失,好一陣子不願意跟他見面,總是找一大堆理由推拖。原來她是怕保羅知道,她真正的生產日期。坦雅從頭到尾都在欺騙他、唬弄他、甚至是玩弄他。這樣的事實教他情何以堪?就算是兩人這將近一年來的情愛都是假的,可是保羅光是想到,在那樣的未來,外頭有一個小孩,很可能是自己的親骨肉,那個無法相認的親生孩子叫別人爸爸。這樣的聯想讓他心裡更是煎熬,更感覺到自己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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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雅也許真的很聰明,可是她千算萬算,都不會料想到,保羅會在一個偶然的對談中,獲悉她確實的預產日期。她也從來不曾預料到,保羅會這樣如此強烈的想要追根究底,就只是為了得到一個他必需知道的真相。坦雅甚至也不能夠明白,保羅會為了要爭取那個可能做為一個父親的權利,就算是要身為單身漢的他來撫養這個孩子,他都毫不猶豫。

 

 

暗夜一如以往,夜夜降臨在每一個人的每一天的日子裡。深受打擊的保羅告別了露意絲,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寂靜的深夜裡,滿天的星光灑在他的身上,可是人們在保羅的眼裡看不到星光,而是鋼鐵一樣的寒光。他不想再這樣被人愚弄下去了,保羅決定要跟坦雅真正的攤牌,他要重新要回那一直被坦雅所棄置的尊重。

 

 

 

 

坦雅順利的分娩了。雖然十幾個小時的陣痛過程讓她痛不欲生,不過當她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小路卡時,坦雅心裡覺得很滿足也很欣慰。初為人父的約瑟夫,抱著軟綿綿的小嬰兒時,他是真心感到無比的幸福。人世間大概再也沒有甚麼事,能夠比得上自己手上抱著剛出世的孩子來得震撼。那對於許多初當父母的人們來說,應該都是一種巨大的幸福吧?

 

 

就連長久以來,跟坦雅一向相處的不算太好的人,坦雅的婆婆,看著身為獨子的約瑟夫,如今總算有了兒子,而自己也終於盼到了一個孫子。她所有的喜悅之情完全寫在臉上,讓人一覽無遺。雖然婆媳兩人之間的關係向來有些緊張,甚至於彼此的互動都略嫌冷淡,但是所有的不滿與冷漠,似乎都伴隨著小路卡的誕生而大有改變。

 

 

從小路卡出生後,坦雅的婆婆不僅常常會對坦雅噓寒問暖,也常常主動的幫忙坦雅照顧小路卡。婆媳兩人的關係更勝以往,兩個女人也會愉快的彼此聊著說不完的育兒經。坦雅的臉上不會顯出任何的不耐煩,約瑟夫的母親也認為,坦雅變得比較成熟懂事了,不像再像往日一樣,那麼貪圖享受與任性。所有的這一切,約瑟夫全部都看在眼裡,他很感謝命運對他的厚愛,約瑟夫在心裡發誓,他一定會用盡他全心的愛,來守護自己這個美滿的小家庭。

 

 

未完待續

 

 

延伸閱讀

假面(之八~轉身) 

假面(之九~Asmodeus的引誘) 

假面(之十~尋找智者) 

 

或是由此開始

假面(之一~沙雕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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