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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週記

 

 

、你的溫柔

 

 

 人們常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上禮拜我深深的領教到了。我是一個很少看醫生跑醫院的人,倒不是說我有多健康,而是像我這種長期處在「旅行模式」生活中的人,要看醫生還真是不容易。在德國看醫生都要事先預約,通常還得上幾周到幾個月。回想起過去兩年裡,我「必須」去看醫生的次數大概只有一次,這是我印象裡所能想到的數字。

 

 

上個禮拜有天清晨,我是被牙痛給痛醒的,當下以為是自己磨牙磨過頭,在睡眠中太過咬牙切齒的,所以才會不舒服。再說自己前幾個月才特別去看牙醫也才填補這顆牙齒的,理論上不該有問題才對。那一整天裡,就只是隱約的有些痛感,然而我手邊並沒有止痛藥。儘管天還沒黑,我已經開始喝紅酒了。幾杯紅酒下肚之後,痛感不見了,我心想,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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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在午夜裡,痛感再度侵襲了我,但還在「可以忍耐」的範圍之內。我開始覺得有些煩躁,因為我人可是在荷蘭,並不是在德國,不論是我的醫生、還是我的醫療保險通通都是在德國。荷蘭?我連去哪找醫生都不知道,更別提醫療或健康保險了。

 

 

還躺在床上的我不太敢起床,很怕起床之後,牙痛會變得更痛。之前看過一些網路偏方,心想說不然就試試看,也許會有幫助。不得不起床的我,舉凡含薑片或含鹽水通通都試了,結果卻是越來越糟,彷彿某個痛感神經的板機突然間被觸動了,疼痛指數瞬間破表,轉變成根本無法忍受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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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疼痛讓我忍五分鐘都沒辦法,我只能口含冷水去緩解那種痛入骨髓的劇痛。然而冷水緩解疼痛的時間不到一分鐘,我就得重新再含一口更冷的水。痛到六神無主的我,敲著鍵盤想找到一個周末會看診的牙醫,我連牙醫的荷蘭文都不知道怎麼拼咧。東找西找終於找到一家,想說馬上開車衝去找牙醫求救。下定決心後就打個電話給老德,他聽了馬上說,

 

 

「要不要我回來載你去看醫生?」

 

 

我沒想到工作狂會說出這句話,我直覺就說好,因為要我忍著劇痛,自己開車去找醫生,老實講難度很高。老德說他半小時後就會趕回來,想到不必開車了,痛苦難當的我決定喝點酒止住那該死的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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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的,看到廚房有瓶麥酒(酒精濃度32%),我馬上連喝了幾杯,然而疼痛依舊在,好似有支電鑽在我嘴裡開挖猛鑿。應該是酒精濃度不夠烈吧?想到冰箱裡還有藍姆酒(酒精濃度39%),拿出來就灌幾口,可是還是痛啊。怎麼可能我都快喝醉了,牙痛還是那麼猛烈呢?我的眼淚開始一顆一顆地往下掉,痛到想死的境界大概就是這樣子吧?時間都過了一個多小時,老德還是不見蹤影。腦海裡浮現吊人樹之歌(The Hanging Tree)的旋律,而我只能痛到絕望地站在廚房裡,每15秒鐘含冰水、吐掉、再含冷水,像隻快死的青蛙。

 

 

老德終於出現了,他告訴我,唯一接受臨時看診的醫生要等到下午四點。想到還要再痛上四小時,那種絕望真是無以言喻。好在他帶回來止痛藥,遵照醫囑我連吃兩顆。只是我烈酒也喝了,止痛藥也吃了,疼痛完全沒有減緩。我想我大概是被詛咒了,忍不住回頭又再吃了一顆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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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痛啊!但是老德不讓我再亂吃藥和喝酒,說我要是喝醉了,醫生可是不會治療我的,他要我先試著躺著睡一下。朦朧中我竟然就昏睡了,有如天堂般的無痛的兩個小時啊。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老德趕緊帶我去看醫生。

 

 

那個神醫快狠準的處理完我的牙神經,疼痛問題已然解除,後續的治療我可以回德國再繼續。麻醉藥加上之前的酒精和止痛藥,讓我處在有些迷離的精神狀態裡。屋外是零下一度外加大霧迷漫,傍晚藥房都打烊了,但是老德還是堅持,想辦法要買到醫生開給我的抗生素和止痛藥。昏昏沉沉的我根本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呆呆的看著身邊的他開著車四處找藥房,直到買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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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我覺得幸福,就是那種被守護的感覺吧,覺得安全與溫暖,

 

 For better for worse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honor and  cherish.

 

 無論甘苦,無論貧富,無論病痛健康,我們彼此相愛珍惜。(內心獨白:嫁這個老公,還是不錯的啦。)

 

 

今天不聽音樂,想讓大家看看很美的鳥兒,名叫極樂鳥(bird-of-paradise),瀕臨絕種。很棒的影片與你分享

 

Birds-of-Paradise Project Introduction

 

 

 

 

 

 

延伸閱讀:

 

影像週記(一、站在地上的知更鳥) 

莫的2013影像誌(之十一、November,2013,說說真心話) 

荷蘭采風(之二、古老的風車,小孩堤坊,Kinderdijk) 

山區筆記(之一、小鎮Ramsau) 

阿莫的異想世界(之一、數字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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