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週記
三十九、光影之年
不過只是在這個禮拜裡，就下了兩次雪。可惜溫度不夠低，攝氏二度的溫度還是太暖，雪一落地就馬上融化了，雖然明明眼前看到的，確實是滿天的風雪。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之上，我可以感覺到雪花的存在與溫度，即使那只是瞬間的事。
這個冬天在感覺裡是如此的漫長，感覺自己彷彿如同一棵植物般，極具向光性，渴求著光線的灑落。在這看似無盡的冬日裡，如果不是出太陽的日子，天空裡只能看到的是漸層的灰。日短夜長，不過只是幾個小時之後，大地又再進入日復一日的黑暗裡，白日的確存在，但似乎只是個不實際的名詞。
在這樣的日子裡，通常我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保持一種最基本的正常心情，不讓自己被一大片的冬日漸層灰色給吸引了進去。幾乎是每天的一種習慣，起床後，我總會隔著落地窗門看著戶外的庭院，看是否有鳥雀在鳥屋或是樹叢間覓食，也習慣觀察是否有新芽從土壤裡冒出。那彷彿是一種比較正面的啟發，讓人能夠帶著比較愉快的情緒，自在地度過這漫長的冬日。
我用眼睛搜尋著春天的蹤跡，已經是二月中了，氣溫仍舊是冷冽。雖然明知此時還是冬季，但我就是不肯放棄，努力的想在蕭條的冬日景象裡，尋找些許有著生命力的畫面，也許是一小片的枝枒新綠，或只是稚嫩幼鳥的鳴叫聲，不管是哪一種，都好。
快樂無法丈量，在尋常的生活裡，和許多人一樣，大大小小的快樂一定是有的。那樣的快樂也許不是每天都能感受得到，但是它總是會在某處靜靜的等著我去發覺。對我來講，其實無需跟任何人證明自己是快樂的，因為幹嘛需要證明呢？日子都是自己在過，對我來講，快樂卻不是生活裡最重要的事。因為快樂如果是生活裡最重要的事，那會不會也表示著，自己其實是個逃避現實的人？
我閉上眼睛，突然想起許多已經不在世上的歌手和演員，讓我驚駭的是，曾幾何時，這些總是和許多記憶共同存在的人事物，彷彿也已變成了泛黃的照片，很快就會被人遺忘。冬日的夜裡，有時會看著老電影，譬如阿甘正傳，它竟然也變成是一部老電影了。想想這麼多年過去，同樣的電影不知看了幾遍，阿甘與珍妮，從台灣到德國，這中間這麼一大段的歲月，到底是被誰偷了去？
我說，快樂是沒法證明的，就算我說我快樂，你也不會相信。因為當你看著這些文字，你會質疑，你真的快樂嗎？然而我會回答，那很重要嗎？很多時候，人們習慣報喜不報憂，好像承認自己也會有不如意的時候，那是一種恥辱，要不然就是覺得說實話會是件愚蠢的事，因為那多少也暴露了自己的恐懼與羨慕，而那一部分是自己不願面對的。
總是在網路上，看到這世界似乎是歌舞昇平般的美好。誰有了孩子，誰換了車子，誰買了房子，誰多了很多的銀子，彷彿快樂就是那種可以用數字呈現出來的。重點是內心的快樂怎麼會是建立在那樣的物質之上？或者該說，快樂怎麼會是建立在別人身上？然後看著別人所有的，想著自己所沒有的，卻漠視自己所已經擁有的。生活裡好像處處都是無法碰觸的比較與痛處，真相是許多的表象都經不起一丁點的衡量與透視。
光影之年，如光如影，真假虛實，就像黑夜與白天，就這樣構成了生活裡的每一天，生命裡所走過的每一天，或者是未來歲月裡所剩下的每一天。我的想法逐漸變得更簡單，就是繼續靜看四季輪轉，日升月落的過日子，如同鳥獸，觀心自在。
突然想到這首歌，很喜歡它的旋律，歌詞同樣也是別有意義，與你分享。
Queen & David Bowie - Under Pressure(壓力之下) (Classic Queen Mix)
Pressure pushing down on me
壓力壓迫著我
Pressing down on you no man ask for
壓力也壓迫著你, 它不請自來
Under pressure - that burns a building down
壓力它可以壓垮房子,
Splits a family in two
讓家庭破碎
Puts people on streets
讓人們流離失所
It's the terror of knowing
知道真相是恐怖的
What this world is about
當你了解這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
Watching some good friends
看著一些好友們
Screaming 'Let me out'
大叫著: 放了我
Pray tomorrow - gets me higher
祈禱著明天, 能夠更好些
Pressure on people - people on streets
壓力壓迫著人們, 讓人們流離失所
Chippin' around - kick my brains around the floor
四入飛散的碎片, 踢著散落在地板上的我的腦袋
These are the days it never rains but it pours
在從不下雨的日子裏,卻突然落下傾盆大雨
People on streets
流離失所的人們,
People on streets
流離失所的人們,
Turned away from it all like a blind man
轉過頭, 假裝是瞎子不去看它,
Sat on a fence but it don't work
坐在牆邊, 然而於事無補
Keep coming up with love
渴望著愛
but it's so slashed and torn
但是愛帶來的卻是傷痛與撕裂
Why - why - why ?
為什麼?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愛
Insanity laughs under pressure we're cracking
壓力繞讓我們臉上掛著失神的笑容
Can't we give ourselves one more chance
為何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Why can't we give love that one more chance
為何不再給愛一次機會
Why can't we give love give love give love give love
為何我們不能付出愛呢
give love give love give love give love give love
付出你的愛
'Cause love's such an old fashioned word
愛是如此老掉牙的一個單字
And love dares you to care for
但是愛,它能讓你開始關心
The people on the edge of the night
關心那些瀕臨崩潰的人們
And loves dares you to change our way of
愛能讓你改變我們的方向
Caring about ourselves
善待人們
This is our last dance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This is our last dance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This is ourselves
關於我們
Under pressure
在壓力之下的你跟我
延伸閱讀：
莫的2013影像誌(之十二、December，2013，另一段旅程）
荷蘭采風(之二、古老的風車，小孩堤坊，Kinderdi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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